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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越战英雄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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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5 18:4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所知道的越战英雄们的故事
闫 桥/文
因为搜狐博客搞越战故事征集活动我曾答应可以把咱凤凰网的名博至诚大兵写写,快一个月过去了,编辑这下认真了,说你不是说你要写嘛。我说,这不,我刚好把他的“事迹”找到,我准备在前面加个“帽儿”来交差。
说起至诚大兵,我们是在网络上认识的,因为喜欢写博客也时常读他的文章。他从2008年开始写博文并持之以恒,每年发表文章在400篇以上,仅凤凰博报的点击量就达到了3亿3千多万,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转业军人博客第一人,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在他的自我介绍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话:凤凰网十大号召力博主、新华网十大博客、人民网蝉联十大责任博客,打仗擒越特工智勇,上校博海畅游果敢,讴歌真善美犹给力,鞭挞假恶丑最尽心,关注全局针砭时事,紧追热点直抒胸臆……。至诚大兵以一个越战老兵的军人形象和气质解读国际军事,对越南、日本、菲律宾侵占我岛礁的行为更是义愤填膺,值得我们所有退伍军人学习。
我的年龄要比他小一些,我当兵那年是1980年底,属于81年兵,可他已在79年就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那时我还在上高中。战斗打响那天我是通过偷听美国之音来了解一些战况的(记得第一天我们就损失四十多辆坦克)。参军后妈妈每天担心我上前线(记得好像我们北京军区炮兵只去了一个团),直到我当兵的第二年被直接抽调到总部当了放映员才让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父亲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在1950年当过志愿军,虽然是文化教员没去过朝鲜,但看到我继续走他的老路颇感高兴。记得一次给我写信说我母亲单位发了双皮靴,说我要是在家就一定是我的“装备”了。
对于至诚大兵越战立功的故事我早就想了解一下,因为电影《高山下的花环》就是以他们团为原型创造的,那个牺牲后还欠钱主人公梁三喜和“小北京”都是以真人原型创造出来的,那个“小北京”就是凤凰网上的我的博友,著名博主娄晓青。当然凤凰网上的博主“老枪”也是他们团的,其他还有一些,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记得这些年每年他们都要写几篇回忆战友的文章,看到那满山的墓碑、花圈的照片无不让人动容,对牺牲的烈士充满无限的崇敬。再就是我们每年都能从他们的博文里看到他们这些战友们帮助烈士遗孤、家属的故事,那情形实在感人。我觉得如果不是那场生与死的考验,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会那样真切和持久的。
言归正传,下面我想向大家介绍的是至诚大兵今年3月1日写的一篇博文《今天我俘获了越军特工队长》,我相信他没有任何的夸大之词,人越上年纪越不图虚荣嘛!

今天我俘获了越军特工队长
(2013.3.1)
难忘今天。
今天,是我终身难忘的日子,因为34年前对越南作战的今天,我和战友王志学一道俘获了越军特工队长,并据其口供俘虏了26名敌人缴枪19支。
34年了,虽然战争已经过去,我们却不能忘却,我们需要明明白白的纪念,需要提升公民对祖国的责任,需要强化对祖国的“使命与忠诚”。同时,参加过战争的人最明白战争的残酷,纪念此战更是希望世界和平无战争!
“使命与忠诚”第一!希望世界和平无战争!……
为纪念这个特殊日子,纪念自己没有成为烈士,特将我34年前活捉越军特工队长的经过纪录如下:
我部经过 2月17日和20日两次血腥作战后,进入了休整。因受条件限制,由各班自我煮饭。
3月1日,大雨如注。我带着副班长王志学一同去煮饭。大约下午3点,我端着冲锋枪,副班长王志学用标杆挑着干粮筒和饭盆。走了约一个钟头,下到山脚的箐沟,我警惕地四下张望:雨水迷茫中,在大约离我们约150米的水田里,有一个人弯腰背对着我们,腰部似乎背着手枪!
“有情况!”我立即对王志学说。情况紧急,我当机立断:“我冲上前去搜查这个人。你用枪瞄准他跟进。如果他有举动,你就果断开枪。还要注意他四周的同伙。”冲上前,是危险的,尤其是在把冲锋枪让给王志学掌握的情况下。
“诺松空叶!”(越语:缴枪不杀!)“宗堆宽洪堵兵!”(我们优待俘虏!)我厉声高喊着战前学会的战场喊话,大步冲了上去。我注意观察着对方,随时准备卧倒在泥水里,直至人影清晰起来。原来他腰挂砍刀盒子,远看就像手枪。他手握砍刀,站在水田里,装模作样在割田埂边野草。
看见他没有带枪,我的心稍微轻松了一些。但是,他手里的砍刀寒光四射,异常锋利。如果贸然上前,那把砍刀绝对不会是吃素的。我在离他约5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命令他:“把砍刀放下!”他好像听不懂我的话,咿哩哇啦不知说了什么,就是不放下砍刀。
副班长王志学这时也跟进到了,我让王志学拍拍冲锋枪弹匣,吓唬他放下砍刀,意思是说不放下砍刀,我们就要开枪。在不断逼迫之下,他只好放下了砍刀。我又用越语命令他举起手来,转身背对着我,防止他突然从地上抢刀砍我。他还是咿哩哇啦不知说了什么,就是不愿意配合我的命令。虽经磨蹭,耍赖无用,枪口之下,焉敢不从?待他转身之后,我一个箭步跃上去,先一脚踩在砍刀上,弯腰拿起砍刀,别在我的腰带上,再伸手搜查他的全身。
刚伸手搜查,他笑盈盈地递给我一块高级手表,话语我虽然听不懂,那说送给我的意思却是相当明白。我搜查了他全身,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衣衫,身上也没有其他物品,肩膀上也看不出背枪的痕迹磨痕。
放了他么?我思考着。他的模样约二十七八岁,个子矮小,黑瘦黑瘦的。他面对我们搜查,又不肯放下砍刀,又是送表,表现得非常镇静,一点也不慌张。再就是,越南到处的草长得非常茂密,兵荒马乱,大雨滂沱,咋会远离村庄好几公里割猪草呢?况且,我在农村当知青,看到真正的农民,谁也不会用砍刀代替镰刀打猪草。再说了,农民打猪草,绝对要带上运输猪草的工具,或是箩筐或是挑筐。
尽管他还在咿哩哇啦说着什么,此人实在是可疑,不能贸然将他放掉。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佯装同副班长王志学商量的样子:“怎么样?他也不懂中国话,干脆开枪把他枪毙了算了?” 副班长王志学也理解赞同的口气配合得恰到好处:“好!班长你说开枪,我就干了!”
“哎,要不得!大军!”突然他说起了中国话!大军是云南群众对解放军的传统尊称。
好一个狡猾的狐狸!你终于露出尾巴了。我心里高兴起来,问道:“你刚才不是不懂中国话嘛?”
见骗局被戳穿,他不得不接话说:“我,我懂一点点中国话。”
我接着盘问他:到这里干什么?打猪草为什么不用镰刀不带箩筐?他回答说:我家就在附近村庄,用砍刀也可以割猪草,割草后砍树棍挑回去。其实要挑猪草,也得有绳索呀。
我想,这家伙肯定不是好东西,必须把他带回去交给上级审问。主意打定,我对他说:“老乡,我们领导要了解一点情况,请你跟着我们上山去。问完事情,一小会儿你就可以回来了。”
这时,他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大军,你们要问那样嘛,就在这里问,兵荒马乱的,我家里还有80多岁的母亲,还有一大家人在等我。如果晚了,他们要担心的。”
我反复劝他走,他就是不出水田。我担心时间越拖越不是办法,越拖危险越大。这样僵持下去,势必要出问题。打死他吧,又怕是滥杀无辜,万一真是普通百姓,于心不忍。于是,我来了个缓兵之计,以亲和诱他上钩。我说:“副班长,把你的烟给他来一支。”我从副班长王志学手里接过慰问我们前线的春城香烟,这是那时最高级的香烟了。我抽出一支递给越南人:“来,抽支烟。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为难你。”我为他点上火,他使劲抽了一口,很解馋的样子。他见我为他递烟点火,也不放过他,也许心想: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去就去吧,人家枪口还对着我呢。
他终于走出了水田。来到我们放下煮饭工具的地方,这是我们排每天都来煮饭的地方,箐沟边有一小堆头天煮糊后倒掉的米饭。他一见地上的米饭,双手捧起米饭,用含混不清的话语连连说:“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恨不能送到嘴里的姿式,“我要拿回家去……”瞬间,他脸上露出的是农民珍惜粮食的最真实的感情,这是绝对作假不了的。只有经过“汗滴禾下土”的人,对粮食“粒粒皆辛苦”的内涵充分了解的人,才会表露出这种真挚的情感。
我被他感动了,真的怀疑自己是否抓错了人,带走他的决心受到了动摇。但是,转眼间我又坚定了自己原先的判断,提醒自己:不要被他所迷惑。
附近有个看庄稼的窝棚,我又搜查了窝棚。我们再也不敢煮饭了,说不定附近还有敌人正在用枪瞄着我们呢!副班长王志学用标杆挑着干粮筒和饭盆走在前,越南人在中间,我用枪押着他。道路泥泞,越南人一边讨好我们,一边走还一边说:“大军,要问那样嘛,赶快问了放我了,求求你了。”反正是一路走一路演戏。
来到了离连队驻地约半里远近的地方,为不暴露目标,为防错抓了他而放他时不至于惹麻烦,我觉得应该谨慎一点,让副班长王志学先去连队报告。越南人见只留下我一人后,脸上挂笑,不断地求情,总想靠近我。我知道越军特工人员的厉害,我就格外警惕小心,命令他蹲下,离开他一段距离,手指放在板机上,枪口一直对准了他,使他始终没有可乘之机。
约15分钟,排长来了。排长返回上报情况后,又过了约半小时,营里教导员带着越语翻译和10来个人来了,其中有我们指导员彭志吉。经过一番审问,他又重复了先前对我所说的那些谎言,并且说他也是华侨,恨透了越南当局,大军打这个山头时,还是他带的路。被越南驱赶回国的翻译认为,此人可疑,不能放过。于是教导员决定当即将他带走。
第二天指导员告诉我:“你们昨天抓获的人,真的是越军特工。” 大约14时左右,只看见步兵二连和一连的战友们,用枪押着一长串被绳索捆绑着的越南人,从我们面前过去。越南人上身穿的都是黑色衣服,下身着草绿色军裤,全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见一下子抓捕了这么多的俘虏,我们非常高兴,尤其是我和副班长王志学会心地对视一笑,别提心里有多畅快了。
后来,撤回国内,组织股长杨国池悄悄告诉我:“团里给你上报一等功呢。”可是,师党委开会讨论的前两天,总部下发了严格控制高功比例的通知。师党委就把我的一等功卡了下来,改为记二等功。 比起步兵与敌人的短兵相接,比起过去战争年代那些多次出生入死的革命前辈,我仍然觉得我立二等功有很大运气的成分,占了很大的便宜。所以,心里非常满足,尤其在步兵连的战友面前,还感觉心里有些受之有愧。
部队撤回四川内江后,我作为我团的英模代表之一,参加了13军英模庆功会,还代表部队外出“作报告”,团里胡副政委才告诉了我许多的真相:我们抓获的特工叫朱阿忠,29岁,是越军特工队长,他在我国曾经长期受过培训,擒拿格斗的武功好生了得,如果那天不是我警惕性高,不是我们带枪的话,我们几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朱阿忠的任务有三项,一是组织三个村庄(周登、朱登、登尚)的越军192团(192团已被我的前期进攻歼灭打散)潜伏人员,对我实行游击战、麻雀战,增加我军伤亡,让我不得安宁;二是袭击我军担架队、后勤保障人员;三是侦察我军指挥机关和炮兵阵地,用电台通知越军在黄连山上的炮兵,对我军指挥机关和炮兵阵地实施炮击和干扰。
那天,他趁着天下大雨,已经侦察了我炮兵团的阵地情况,正要返回巢穴,殊不知遇上了我们。将他押送团部后,几经审讯,终于使他原形毕露,不得不招供。审问结束,团部当即将情报上报师部,并请求师部命令我师另外两个团搜剿朱登、登尚两个村庄的潜藏敌人。
我们团马上快速行动,包围周登,按图索骥,将朱阿忠交待的潜伏在周登的敌人26名全部捉拿归案,缴获步枪19支。只是电台已经被敌人抢先转移,未能缴获。当我团将战果上报师部,那另两个团却还没行动围剿朱登、登尚,致使那两个村庄的敌人逃跑循迹,否则因朱阿忠口供而俘虏的敌人就不只26人,至少将是70人以上了。
尽管我多次反映,俘获朱阿忠,还有副班长王志学的功劳,但是,因我也只记了个二等功(此前我俩均已因首战荣记了三等功),所以上级就没有给他另外记功了。后来由于部队干部制度的改变,由直接提干变为军校培训提干,表现优异的王志学,于1981年底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部队。前年我已经联系上了战友王志学,他已下岗,希望能有朋友帮助他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需要给网友们报告的是:朱阿忠后来在中越两国交换战俘时,被交还了越南,据有关方面透露说,因为朱阿忠的“变节”,他被越南方面判处死刑枪毙了。

在此,谨向对越反击战的英雄们致以崇高的敬礼!和平万岁,烈士忠魂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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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5 19:02 | 只看该作者
老弟成了万事通了。一天有些两篇文。学习!学习!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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