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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两国建交后首次军官就敏感话题战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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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19 01: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中美两国建交后首次军官就敏感话题战略对话
转载 2016-03-25 16:19:13


    如果将来还有历史,今天的世界该被怎么记录呢?美国早已超越了罗马帝国的赫赫声威,而中国却被有些美国人视为新汉武时代;中国人早已彻底丢弃了帝国概念,但美国却装满了脑子 。    另外,美国还在历史上的伊斯兰帝国、奥斯曼帝国和俄罗斯帝国的区域横冲直撞、咄咄逼人。    国际军棋

种种场景颇类春秋战国后期列国争雄秦国称霸。    正是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从2012年到2015年,我和马伟宁先生见过三次面,前两次他还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司令决策项目部主任(当时其名片上所写职位)、“红队”指挥官,后一次已经是美国海军战争学院教授了。他是中美两所着名大学的国际关系专业的博士。他经常来中国,而我一次也没有去过美国。但这并未对我们的沟通造成障碍。小小太平洋,在网络时代已微不足道。    我们的对话,往小了说,是两个大国军人学者之间的对话;往大了说,则是两国、两军交往的一个缩影。   

作为主持人的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学院执行院长王文先生说,这样的对话,在中美两国四十多年建交史上还没有过。在他的“设计”下,我们就“双方共同关心”的中美以及世界几乎 所有重大的问题,都进行了交流。最多的一次谈了两天;最深入的一个话题,近乎摊牌。但气氛始终是“正常”的。而且自始至终没有一句外交辞令,更不用说那些令人生厌的空洞废话了。    从个人角度,我很欣赏马伟宁这位美国同行的学识见解及坦诚。   

比如,关于钓鱼岛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在我们各自表明本国、本军的态度之后,马伟宁先生就主张将钓鱼岛交给台湾。我立即表示同意。    再比如,我建议中美共同管理南海秩序,制止挑衅闹事行为等,马伟宁先生也对我的建议表示理解。虽然我们都不是决策者,但争取共识仍然是有益的。哪怕这共识只在两个人之间产生 ,中美两国、两军需要各个方面的理解。
   
无论是和马伟宁先生,还是后来和白邦瑞先生,我都是一样的观点:中美之间有过战争,也有过盟友状态,能谈就谈,该打就打,这都没关系。    关键是双方不要误判对方,有什么事大家先谈出来,总比上来就打要好。中美关系走到今天,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降低而不是增加维护关系的“成本”是双方战略家的共同任务。习主席就明确地跟奥巴马总统说:中美要建立新型大国关系,不冲突,不对抗。太平洋很大,容得下中美两个大国。    地球人都知道中美关系重要。但中国与美国到底应该怎么相处、相互之间应该是一种什么关系、双方怎么想对方、未来双方会如何、世界会如何?这差不多可以算当今世界最大的政治难题之一。诺贝尔和平奖评选委员会为此设一个奖项都是值得的,至少比已有的那些获奖者的意义大多了。    国际军棋

基辛格与毛泽东、周恩来谈过;卡特和邓小平谈过;奥巴马和习近平也谈过。首脑之下,中美战略对话等政府级别有专门的对话机制。至于双方学者谈的就更多了,各类观点汗牛充栋。 足见这道难题的“难度”。这难题考验着的不仅仅是中美双方思想家和战略家的智慧。看看世界各地特别是亚太一些国家左顾右盼的眼神就知道了。    相比之下,两军之间的交往,总体上还处于外交和礼节层面,不仅从未进行过一次最低级别的联合军事演习,更不如经济和地方官员之间那样热络的人员培训交流。    20世纪80年代短暂的、少量军火贸易昙花一现,接下来便是1989年的急转直下,然后是1993年美国军舰拦截中国商船、1996年美航母集群干涉台海局势、1999年美国军机故意“误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2001年美侦察机撞落中国战斗机,以及眼下美国军舰进入中国南海岛礁12海里、B-52战略轰炸机“误入”中国华阳礁上空,等等。    中美两国关系的走向会如何,决定着两军的关系。   

晚清时期,美国是入侵中国的八国联军阵营之一员,其用多收的清朝战争赔款退回建立的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同济大学今天历历在目而且家喻户晓;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和中华民国站在一起抗击日本;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一年后,中美在朝鲜半岛展开大战。之后,中美建交。这是历史。   

现实和历史衔接起来,重叠起来,会喻示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呢?    纵观人类发展史,小国与小国之间,一般比较容易相处,比如小鸡小鸭;中等强国之间一般都打得血流成河,在中国是春秋战国五百年,在西方是欧洲数百年混战;大国之间相安无事者 ,一般多为距离遥远,势力范围互不交集,比如汉朝中国与罗马帝国,双方靠着柔软、纤细、漫长的“丝绸之路”相联系。    而隔壁的匈奴则与汉朝势不两立,被彻底击败。在欧洲,罗马与迦太基,希腊与斯巴达,亚历山大与波斯,俄罗斯与瑞典、土耳其。    近代就更不用说了,英国与俄罗斯争霸于19世纪,美苏争霸于20世纪,穿插在其中的是德国挑衅苏联,日本入侵中国、挑衅美国。    历史跌跌撞撞地在腥风血雨中走到今天。难道中国和美国也要步那些大国冲突的后尘吗?   国际军棋

我深信,中国是没有与任何国家发生冲突和战争的想法的。中国人只是想从悲惨的近代史中走出来,有一个和平安宁的未来。但我不知道其他国家,特别是美国,怎么想?   

一些学者根据简单的历史现象,提出一个“修昔底德陷阱”理论,说一个崛起的大国会挑战一个守成的大国。    我认为这是典型的时空错位下的粗糙比对。在和白邦瑞先生对话时我告诉他:中国是一个经历了几十个王朝的国家,而美国一个王朝还没有过完;中国的未来是确定的,而美国的未来则是不确定的。怎么能说美国是一个“守成的大国”、中国是一个“崛起的大国”呢?    让我们铺开世界历史地图,看看双方的位置和角色:   

一百多年中,美国像一只年轻的美洲狮,在赶出老欧洲的几只老虎之后,跳出美洲的丛林,扑向亚洲;而中国像一头老牛,从百兽的撕咬、吞噬及相互争斗之中,在自卫中顽强地站起来。在时间的纵坐标上,中国和美国,大致就处在这样一种态势。    在空间的横坐标上,是美国站在中国的身边,而不是中国站在美国的身边。    在欧洲人五百年地理大发现、征服世界百分之八十五的基础上,美国正处于全球性的进攻态势,它在一百多个国家中的近千个军事基地就是最直观的证明;而中国还是一个没有实现完全统一的国家,还有相当多的领土被别国占领。   

这是中国人、美国人和全世界都需要明白的:中美双方的国家战略目标是不一样的。但是,美国的战略目标中覆盖了中国的战略目标。    美国跳出美洲后,在“二战”中彻底制服了欧洲,把当年殖民统治自己的那些国家—— 英国、法国连带德国和其他国家,统统纳入自己的军事、经济体系之下;同时还把日本这个亚洲的政治混血儿也纳入进来,建成历史上最大的“世界联军”,以此彰显自己“世界帝王”的地位,同时开始对欧亚大陆尚未“归化”的“三大力量”展开分化瓦解、各个击破。对此我已有专着 论述。    我和马伟宁先生的对话,虽然也穿越历史,但更多的还是纵横现实。王文先生机敏、睿智,总是会提出一些很有质量的问题,而马伟宁先生则同样做出高质量的回答。对话很愉快。    对于我,这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美国军队是当今世界现代战争经验最丰富的军队,冷战以前,它们平均每两年打一仗;冷战后天天在打。    一个根本没有外来军事威胁的国家,其军队却天天在打仗,而且每一仗都不是在本土,而是遍及全世界。这样一支军队的军人,其思维方式,其世界观、战争观,本身就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   

而研究美国、美军,是我几十年如一日的重点,既是职业也是事业。故,我与马伟宁先生的对话,顺畅自如。无论观点冲突还是一致,一切都自然而然。    我认为,这是一种境界。这境界来自尊重对手,同时又被对手所尊重。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坚持自己的利益和立场,绝不妥协、敢于亮剑;同时又理解对方。    外交如战场,没有战略思维、学者素养和军事胆识,是无法进入“交”“心”境界的。这是我与马伟宁先生对话中最大的体会。   

美国是一个非常重视战略家的国家。西奥多.罗斯福把马汉倚为“国师”,如刘备之于诸葛亮。尼克松倚重基辛格,里根倚重布热津斯基。从倚重思想者个人到倚重智库群体,美国和美军创新了当代政治和军事的法则。    美军现代以来连续引领世界军事变革潮流,外因是美国高技术工业经济的推动,内在的动力便是层出不穷的思想家。    相比之下,中国有思想的外交官和有独立主见的军队学者,名扬四海的还寥若晨星。从马伟宁先生身上,我感到美军研究对手的认真和细致程度。马伟宁先生受益于一支“世界型”军队,可以在服役期间就很正常地走遍世界,并参与战争。    国际军棋

我一向认为,作为军人,一生中不经历战争是一大憾事。当马伟宁先生成为学者时,他可以到中国学习两年多时间,并游历了包括台湾、香港在内的中国近六十座城市。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我和我的中国同行都没有这样的“机遇”,而我又是非常推崇田野调查的,用双腿读书比用双眼读书能看到更多真实的东西。    从这里也能看出中美两军巨大的差异:美国是走在世界看世界,走到别国看别国,而中国军队学者大多只能站在自己的国土上,放眼世界。美国军方这种做法,颇值得我军借鉴。    2015年,是世界风云剧变的一年,美、俄在中亚死结未解,俄罗斯在中东突然出剑,土耳其斜刺杀出;而“伊斯兰国”恐怖分子血洗巴黎,并一力独战美、俄、欧、阿世界联军。   国际军棋

在大国博弈的政治缝隙中,IS意外成为巨大的变量。一直在寻找敌人的美国,正在得到越来越多的对手,而它为传统敌人准备的“信息化军队”,正在互联网时代陷入战略困境。    美国或者在新的转型中再次超越,一如它在越战之后的蜕变;或者将就此衰落,甚至走向分崩离析都不是没有可能。我跟马伟宁先生简短地谈过IS问题,而跟美国着名的“鹰派”白邦瑞先生则直言不讳地谈到美国的危机。    国际军棋

2015年还是中国军队大改之年,也是中美关系在复杂运行中两军关系变数增多的一年。在上半年关于“一带一路”的简单交谈之后,本来双方还想就更多—— 中美总是有谈不完的话题— — 交换看法,因故未能深谈。    此刻,北京已是冬至,隔着半个地球,我不知道马伟宁先生在思考什么。如果有可能,也许我们还会再见。    最后,非常感谢王文先生。他是中国一家著名智库的负责人,拥有许多世界知名的研究员。他领导的智库已成为中国一流,蜚声世界,多次参加G20峰会、上合组织峰会、博鳌论坛等世界高端政治对话。正是在他的热心主持下,我和马伟宁先生才有机会畅所欲言。这个世界需要智者,更需要王文先生这样的“智者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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